时笙托腮看着舞姬曼妙身姿,脸颊两侧有些红晕,乌润的狐狸中也沾上朦胧水色。
尘迟影轻轻按住时笙欲举起的手腕儿。
时笙染了醉意,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清尘迟影的话,漫不经心的侧过头,声线轻软,“行,你既说了,就不喝了。”
左右他也喝的差不多了。
时笙不爱饮酒,可几个月的劳累之下,他身心疲累,现在事情正式结束,他才觉得肩上轻了许多,心情颇好才喝了些酒。
时笙放下酒杯,不喝酒无聊的看着舞姬,视线有些虚。
厅间暖炉烧的极旺,外面的冷风被门隔绝,适而舞姬穿的单薄,一身薄纱之下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还有胭脂香气袭来。
时笙醉意加深之下有些困顿,怔怔的瞧着舞姬像是入了迷般。
尘迟影唇线拉直,面上有些浅浅的凉意。
厅中之人推杯换盏,时笙坐在上首,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
设宴的官员见时笙这副模样,眸光闪了闪,对着身边小厮一阵耳语。
舞姬跳完翩然离场,时笙也撑到了头,眼皮耷拉着,困意尽显,过了一会儿他扶着桌子起身,“明日便要启程回京,散了吧。”
宴会本就进行到了尾声,时笙说散,众人纷纷起身跪拜。
尘迟影跟在时笙身后,楚怀奕落在后面,出门之时看了眼设宴官员,若有所思。
冬日里的风实在是冷,方才在殿内时笙尚未发觉,一出来,刀子似的冷风便朝着他的身子里钻,像是要把人的血液和骨头都给冻住一般。
尘迟影把手中的大氅披在时笙身上,又低下头把前段的缎带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