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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的醉意被风吹散了大半,只是走路还是有些踉跄,索性伸出手让尘迟影扶着他。

时笙披了大氅总算是不被风吹的难受,也多了些说话的精神,“明日启程马车里的炭火备好,要烧的足足的,汤婆子等一应保暖之物,也要多多准备。”

尘迟影扶着时笙道,“殿下放心,早就备好了,断不会冷着殿下。”

“那便好,冬日比夏日还要难熬,南方湿冷,近日来睡觉总是不安稳。”

时笙厌暑畏寒,一到了这两个季节,饭量就会骤减,连带着人也懒洋洋的。

尘迟影知道,所以不用时笙交代,他已经把事情都准备的妥帖。

到了门口,时笙松开尘迟影道,“你去让人烧些热水,我泡个澡,不然一整夜身子都凉。”

尘迟影应了一声。

到了南方他们便未再住客栈,住的一直都是属地官员的府上。

几个月住下来,尘迟影对这里也颇为熟悉,听了时笙的话,先是打开门让进去后才道,“屋内地龙一直烧着,殿下先去床上躺会儿,臣去备水。”

时笙摆了摆手,就朝着榻边走去。

尘迟影关上门,去备水。

房间内果然如尘迟影说的一般,地龙烧的极热,时笙被冻的发木的四肢才算舒展了些,他脱下大氅,看着榻上幌动的床幔,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出门的时候床幔好像是束起的。

不过时笙也未多想,他只当自己记错了,伸手去拉床幔,想要去榻上躺着,可他刚掀开床幔,人就怔住了。

偌大的床上,正中间跪坐着一个妙龄女子,赫然就是方才的舞姬,这舞姬穿的已经不是那件纱裙,而是更为大胆的只着一层薄纱,里面一件赤色肚兜遮不住大片的白皙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