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傅却并没有因为这些话气恼,反而笑道:“太子错了,能让臣教太子,正是因为陛下在乎您。”
令赵臻意外的是任太傅的笑,这么些年他似乎是个不会笑的人。至于这些漂亮话,他早就听腻了。
“在太子出生的第一日,百官同贺,万民共喜。陛下大赦天下,就连长安街上的乞者都得到了赏赐。可见陛下多喜欢您呀。”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赵臻有些不大相信,若是父皇真的这样喜欢他,为什么对他一点也不好。
任太傅接着说:“您是陛下的嫡长子,先皇后备受恩宠,当日陛下便让先皇后亲选太子太傅,臣有幸能被先皇后选中。”
是母后,不,是生母。
赵臻淡淡一笑,“太傅可知道,整个宫里的人都不敢多提一嘴关于母后的事。”
说完他鼻头发酸。
“臣知道,所以这件事只有臣和太子知道。”俯着身子太累,任太傅干脆直接蹲下来,“殿下很是俊美,和先皇后一样。臣第一次见先皇后是在丞相府上,彼时先皇后尚未进宫,那年春闱臣没有资格参加,不因家贫,而是因为臣祖上从商,虽后来家道中落但仍旧不能参加科考。臣听闻政事堂丞相是个能举贤的人,便拿着文章来找丞相。”
赵臻心中即激动又紧张,关于前丞相卢征,也就是他的亲外祖。更没有敢提一句关于他的事,尤其是在赵臻的身边。
但赵臻很好奇他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