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啊,要不是我义父没本事,哪里轮得到我拿嫁妆去和主上做交易,解密州之危,就因为我义父治病救人的本事差了些,才害得我只能掏空私库驰援故土,也因为我义父他老人家本事不大,才害得我要偷偷摸摸的强抢前任梁州刺史的私库来填补亏空,怎么样,听得开心吗?”
“你这个不孝女!”老爷子被这一番调侃笑话气得眉毛直飞,“你这是打算气死我?”
“我这不是如您所愿吗?”桐花笑着摊手,一副老人家好难哄的为难模样,“顺着您您不开心,不顺着您您更不开心,做人义女还真是难上加难。”
老爷子被堵得语塞,最后只能气呼呼的道了一句,“那是老将军给你攒的嫁妆,全都没了!”
“嫁妆”两个字咬了重音,足见老爷子对这件往事有多耿耿于怀。
桐花叹了口气,“嫁妆嫁妆,您老也太惦记了,我倒是觉得花得值,就当年那种情形,能愿意让我带兵驰援就已经是主上开恩了,你也不想想那时候什么情况,所以,我还是很感激薛慎的。”
“他愿意接受那些,反倒让我心里好受许多,无论是出于私交还是出于公义,他能应我已然仁至义尽。”
这个道理老爷子显然也很明白,默默坐在一旁不吭声了。
当年决意带领沈家效忠长平郡王之后,桐花就听从对方的吩咐开始安排私军北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奉薛慎之命在外练兵,偶尔也会带着人各处跑,去各州做一些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