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那时候倒也有几分欢喜冤家的意思。”
这冷不防的两句话让茶喝到一半的桐花呛咳出声,“您这是在取笑我吗?”
“我取笑你?”老爷子瞥了桐花一眼,语气凉凉,“我哪敢取笑我们桐花姑娘啊。”
“我只是在想,当年说不定答应了左家的求亲都比现在好。”
“还答应求亲?”桐花无奈道,“这天才刚黑,还不到您说梦话的时候。”
老爷子这就不服气了,“左家有什么不好?老将军待你那么好,像忘年交一样,都快视你为知己了,左寒那小子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跟你比起来,你脾气只会更差,为人更任性,若是你当初开口允嫁,以你的本事还收拾不了那么一个毛头小子?哪里会有后来那么多苦楚和麻烦事?!”
“我就说最耿耿于怀的人是您吧,之前还不承认?”桐花笑道,“我自己都过去了看开了,您倒是还没看开,天天放在心里惦记着,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说一说念一念,还要再来膈应膈应我,寒碜寒碜我,我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老爷子质问。
“不不不,是我的错,我的错!”桐花赶紧给人倒了杯茶,敬茶讨饶,“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老念得对!”
老爷子轻哼两声,接过茶一饮而尽,算是把这茬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