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不是他年纪大了非要念叨这件事儿,实在是当年的结果太惨烈,先是瞎眼后是战死沙场的,每一桩的结果都要他这个老人家来亲眼目睹亲自承受。
瞎眼的人还能笑出来安慰别人,战死沙场万箭穿心的躺在棺材里人事不知,她自己倒是轻松自在,怎么不想想旁观者经历的锥心之痛。
当年扶着棺材那一哭,当真是哭掉了他半条命,若不是后来费尽心力救回这小混蛋,他能留给爱妻的估计也只剩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枯槁老头儿了。
他们在灵州待着的这三年,也不仅仅是为了桐花的身体,他这个医者也在努力自医,争取走在有些人的前头,省得再经受一次锥心之痛。
比起美貌的年轻姑娘,左寒这个贵公子派头十足的人出现时,更惹众人瞩目。
英姿勃勃长相不俗的年轻贵公子,驿站中谁都愿意多看两眼,尤其是身边有女眷的,或明目张胆或脸红羞怯,总之,都很舍得把目光投给这个年轻男人。
于是,这样一面倒的情形下,反倒凸显出了对左寒整个人都很不感兴趣的桐花。
她只顾着一心哄老头儿,全然没发现自己这副前在意后无视的姿态整出了几分欲擒故纵的做派,惹得左寒身边伺候的侍女们很是不快。
老爷子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看看,看看,人家这是把你当做有意争男人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