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晚握着扇柄,抿了抿唇:“谢谢。”
“进去吧,我去瞧瞧有什么好吃的。”沈若涵提着裙子进了屋,一路上叨叨,姝晚原先还有些局促,后来也敞开了聊。
一下午,沈若涵喝了好些茶水,临走前还说:“以后常来往,自我嫁了人后原先闺阁中的姐妹都嫌弃我嫁的门第低,我早知道他们拜高踩低,没成想如此刻薄,还是你好。”
姝晚微笑着,对于她有什么说什么这种性子倒是喜欢,“好,自然是好的。”
接近傍晚闻时砚来后,瞧着桌子上的却扇,又听了姝晚的想法,沉默了片刻,艰难:“你……你不介意我与她?”
姝晚还在瞧那把扇子:“自然不介意,涵儿也是好心,她又没有什么坏心思,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闻时砚是真没想到最后二人能说到一起去,说什么,闻家世子不靠谱大杂烩吗?他苦笑了一番,瞧她对那把扇子爱不释手的模样有些气闷:“我给你的嫁妆里有更好的。”
姝晚却摇摇头:“我就喜欢这把,成婚时我便用它。”
闻时砚不说话了,坐下来给她清点聘礼,原本这些事儿是不应该他做的,但姝晚不懂高门里那些规矩,还是要仔细着些,好在姝晚会看账,凭着这几年做生意的能力倒是能跟上闻时砚。
二人一时不说话,坐在书案前理清。
氛围肃穆,静谧,闻时砚眉头紧绷,是专注一件事的模样,姝晚亦然,清薄的褙子隐隐约约的透出了里面白色的直领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