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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枂把朝政交托给秦思朗,自己告病躲进麟趾宫,然后只带了十几名暗卫,就偷偷微服出了宫。
紫衣忧虑道:“陛下,这样不妥,赵掌印如今是可以出入麟趾宫的,若他从东厂回来,发现陛下你骗他,那”
“他那桩案子至少要耗个两三天,等他发现,我已经出了京城,他要算账也得等我回来。”
“只怕他等不及陛下回来,女帝你又不是不知道,惠裕帝是他亲手捧上去,也是他亲手扯下来的,陛下你”
“那不是更好?反正我又不想当女帝,我只想尽我能力,去做一些不会让我后悔的、我理应要做的事。”
“女帝,你想得倒是洒脱,外边多少人想行刺你啊,就因为在宫中,到处都是赵掌印的耳目,你才安然无虞的,你倒好,仗着他身边人对你的信任,骗取排班表,脱离了掌印的保护,只带十几个人就敢北下,奴婢奴婢”
昕枂决定了的事就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当即道:“紫衣,我不是个聪明人,第一天伺候我时,你就发现了吧?”
“你回宫吧,这次的路凶多吉少,我也不想连累你。”她把自己的令牌递给她,并且让车夫停下马车。
紫衣怔了一怔,摇头:“陛下,难道真的不能走别的路吗?非得陛下亲自去”
“有第二条路,那就是赵掌印说的,杀鸡儆猴,但我不想,既然大庆皇朝早已不在,大家都是大晋子民,杀来杀去,什么时候才真正歇停下来?”
“就像是以前的司礼监和内阁,”她幽幽道,“赵掌印的父亲,是为保存内阁而牺牲的,内阁得到了好处而将他父亲撇得一干二净,可其实这都是赵尚书自己要求的,掌印他明明知道父亲的心愿,却因为拗不过那一口气,走歪了路。”
紫衣惊讶:“是真的吗?陛下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