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枂那段时间翻遍了旧时那几桩案件的宗卷,找遍了一切可以找的人,又哀求秦思朗帮忙从陆首辅那里查探,只是为了找出赵掌印当年的心结所在。
在得知当年那些龌龊事,和血淋淋的实情后,她心疼得快要裂开,才知道他是如何背负这一切,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那好像是一颗永远无法救赎的心,但她在那一刻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定要把深陷囹圄的他,从这里拽出去。
昕枂将紫衣推下马车那一刻,前方水桥前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那个人是”紫衣惊恐道:“是羽林卫的他、他想做什么?!”
昕枂只一味推她,“快走!你再不走的话,我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紫衣见状,只得在那些人围过来之前,赶紧由一个暗卫带着逃走。
“那人是女帝近侍,别让她跑!”前方的人一喝,身后黑压压的卫军准备包抄。
昕枂带着仅剩的暗卫,迎了上前阻拦。
“厉指挥使,你是来护送朕下淮北的吗?”
昕枂下了马车,孤身走向前方的黑衣胡髯郎,又看了一眼没穿卫军服,好些眼熟的面孔。
“刘千骑,黄伍长,张副使,你们今天怎么跟厉指挥使一样,军服都不穿就出来了?”她一副无知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