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博宏追问不断,始终不曾得到母亲的回答。
沈捕头也不指望凭范博宏来问出什么,当下便用力将那块临时用作惊堂木的镇纸拍向了桌案。
“肃静!肃静!”待众人俱沉默下来,沈捕头才向冰流问道,“少夫人,你且说前日夜里究竟目击了什么?”
冰流转过身子,面向沈捕头道:“前日白天,我按照约定前往夏家,从夏姑娘手中买走了所有的竹篮。当时夏姑娘待我也十分冷淡,我未曾久留,可回到客栈,夜里暴雨如注之时,我思前想后,总觉得夏姑娘刚刚失去亲人,独自一人留在家中,恐怕会想不开,于是待雨歇后,便带了家中几个婢女小厮,再次去了夏家。”
冰流瞥了范夫人一眼,缓缓道:“谁知到了夏家,便正好瞧见有个魁梧凶悍的蒙面男子,正持刀对昏睡的夏姑娘,要下杀手。”
堂外又是一片喧闹,“不会吧?咱们镇上,有人敢杀人么?”
“范夫人平日里看着,也不像是会 的人啊 ”
范夫人怒骂,“你信口胡说!就算有人要杀夏嫣儿,又怎知是我指使的?夏嫣儿的尸首又在哪呢?有人证物证吗?”
可巧,她话音刚落,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邋遢男子便被从门外一脚踹了进来,滚到了范夫人身前。
“你 ?!”
四个家丁两两分立,将堂外人群生生分开了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