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禁军的刀刃已经可以戳到小庄的后背,却不是被什么风刮来的东西一击,偏了半寸。
可恶,就差一点,屁股就开花了,小庄咬牙吼了一声,奇迹般地上了墙。
只是他怀抱的那个木匣被扯了下去,正在半空坠落。
“东西掉了!”
小庄只来得及说这一句,随即便被冰流踹下高墙。
墙外有道旁有一颗高树,她早已看过,此时一手持鞭圈住了高处的枝干,借了力整个身子探下去捞那个匣子。
高墙下方的甬道此时分外拥挤,凑近墙边的三四个禁军持刀要砍,手臂上纷纷中了不知什么招,脱了力,丢了兵器。
冰流抓住了木匣,一踩墙面,就势画了个圆弧,飞出了石府。
禁军乱作一团,王常侍却道:“不追了。”
“呵呵,已经找到了。”
冰流落在石府墙外时,恰好看见钟意之从树上一跃而下,随后两人便齐心协力,先做好第一件事,一左一右将已经半醒半晕的小庄扶了起来,不管怎样,先逃离石府这块地界再说。
钻进曲折弯绕的小巷,冰流姑且将逃命的路线决定权交给了钟意之,七拐八绕着,终于在一处幽暗潮湿的巷子深处停了下来。
小庄已然如此,另二人也是力竭。柳府的方位与石府近乎是城中的两个对角,一味跑下去,不是被禁军抓住,也要被巡城的庶卫发现。
将小庄安置好,冰流背靠着墙壁缓缓坐了下来。
背脊上一片湿凉,不知是墙上青苔还是今夜出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冰流大口喘息,心跳如擂鼓,纵然是顶级杀手,也快要承受不住今夜这种毫无准备的玩命行为。
尤其是,在她越墙后听到的那一句,似叹息般环绕在耳畔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