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已经找到了。”
他找到什么了?!
冰流转头看了眼小庄,少年的额头上俱是冷汗,闭着双眼很是难耐的模样,但好在,他呼吸尚且均匀,凭经验来看,能活着。
她的目光又越过了小庄,望向钟意之,他同自己一样,也在平复着呼吸,也在望向她。
还在民居蹲守的时候,他还在穿着襕衫道袍装文化人。行动前终于将襕衫一脱,露出里面的一身乌青短衫,成为了一个可以轻而易举上树,一颗小石子击退一个禁军的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是何时现身的?冰流在想。
方才她所见的那最阴狠的一个目光,那个太监望向的,究竟是在屋顶上的她,还是在树上的钟意之?!
木匣如今在她怀里紧紧握着,但她没有一点往常完成任务的实在感。
她发愣的这段时间,钟意之已经又扶着小庄起来,艰难地抽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打了两个响指。
“愣着干嘛?走啊。”
冰流问他:“去哪?”
钟意之已经将小庄背起,反问她道:“干你们这行的,不都有个秘密据点什么的吗?”
冰流亦反问道:“如果随便什么人都能进,还算秘密据点吗?”
“啧,这柳府太远回不去,总得找个地,给这孩子找点药吧?”钟意之半弯着腰,扭过头来,企图道德绑架,“你就这点同情心都没有?”
冰流却道:“那里更远。走吧,回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