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纮顿了顿,看她神情错愕,他继续道:“但我也很理解你一个弱女子不想睡地板的想法,毕竟你还非常有可能要来葵水了。”
顾不上羞赧,阮阮忙不迭点头,“是的,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常嬷嬷她们都记得住,不然没那么好蒙混的,唉,四殿下,实不相瞒我现在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不然也不会跟你争这区区一张床榻了。”
“嗯,所以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阮阮睁大了眼睛,羽睫扑闪扑闪的,似在认真聆听。
看她这大义凛然的样子,拓跋纮心头好笑,面上却十分真诚,“咱们可以都睡榻上,这样就谁都不用打地铺了,中间隔一下,哦,你放心,这事儿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但也请你守口如瓶。”
但也请你守口如瓶
阮阮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咱们?我和你?”
她竭力忽视他的身体,看他点头,正要拒绝,拓跋纮却指了指自己袒露的上身,先她一步说道:“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我还受了伤,怎么说就算要吃亏的也是我,你怕什么?”
说罢,两手臂搁在后脑勺,意味深长的自上而下扫了她一眼,仿佛再说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因得这一动作,被子彻底滑落开来,他的皮肤并非她那般白皙细腻,相反带着蜜色,因得呼吸有节律的起伏着,腹部深长的伤口没了遮挡原本是有些触目惊心的,可随着他手臂与身体劲实肌肉缓缓舒展,多了分随性与野性,倒像是这伤只是装饰根本没放在心上,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头。
阮阮的脸顷刻变得火辣辣的,下意识想要背过身去,可是她像是被定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移不开目光。
等反应过来,已经过了几息,若这个时候再回避,岂不是显得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