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不怕就行。”
她把心一横,晦气认栽。
衣服差不多干了,他人也勉强可以配合了,阮阮帮他把衣服给凑合穿了上,然后在榻上忙碌了一番,这才扶着他过了去。
这张床榻拓跋纮其实是有印象的,但是没想到现在跟他印象中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
彩凤逐帷低,白色帐幔松松挽起,原来这就是一张普通的檀纹木榻,铺了褥子就能凑合,可是如今云絮堆叠,上面除了枕衾,还堆了几个绣着童子花纹的长圆枕。
阮阮看他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解释道:“这是用来分隔的,谁也不许越界。”
拓跋纮没吭声,只垂眸“嗯”了一声。
看他神色不对,只当他是乏了,折腾了大半宿,也确实该休息了,阮阮费劲扒拉扶着他上了榻,然后将长圆枕摆好,她则在另一边和衣躺下。
尽管掩着窗,还是能听见外面雨打菩提,窸窸窣窣的声音。
之前也没觉得这么吵,阮阮睡不着,却又不敢翻动,只能一遍一遍数雨声。
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