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张秀气精致的脸,神态却许多不同。
“肉体上的香艳,怎么比得上血液喷薄来得刺激。”
荀烟满意地看着郑导面上神色,“错愕,惊恐,惧怕,也是非常有感染力的情绪呢。”
像在评戏,又像讽刺。
“郑导,那么重要的高光时刻……”
“还是留着给您自己用吧。”
荀烟走出片场,望向天外星斗。分明是闯了祸,她却觉得许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至少在这一年、随处可见的压抑里,今夜是难得的放纵。
荀烟熟络地拨了助理电话。
半小时后,她来到宋折寒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漆黑一片,只电脑屏幕发出昏暗的光。
看她进屋,宋折寒冷不丁问:“听说你把人给剪了?”
荀烟坐去沙发上,“又没见血。”
“哈哈,你说这话好像黑礻土会。”宋折寒不走心笑几声,“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他扬言要告你,告你损害了他的生命健康权——他有惊惧症。”
“什么是惊惧症?”
“简单来说,他吓尿了。”
荀烟语气毫无起伏地“哈哈哈”了几声。
宋折寒再说,“那个郑导啊,坑了好几个女孩子了,就因为没人对他下狠手,才愈发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