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烟低了头:“怎样算下狠手?”
“这个嘛,”宋折寒吊儿郎当翘起腿,“你还是去找宋汀雪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哈。”
“宋汀雪?”荀烟一瞬恍惚,“……她从加拿大回来了?”
“回来有一会儿了。她没有来找你,那应该就是不想见你。但是如果你主动找上她,她也不至于把撵你走。”
“好了,”宋折寒边说着,看了眼手表,“我现在也有事儿找她。顺路,一起吗?”
荀烟不疾不徐站起身,几步走近,主动搭上宋折寒的手。
“可以啊。”
再次见到宋汀雪的场景,和荀烟想象里的相差无几。
一年过去了,宋小姐仿似也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清冷淡漠,有着引飞蛾扑火的惊人美貌。
宋折寒识趣地退出去。
而自始至终,宋汀雪靠在座椅后,轻轻闭着眼,没有一丝回望过来的迹象。
“宋小姐,您还好吗?”
荀烟站在她身前,“我听说,您是去加拿大养病的。”
宋汀雪懒懒睁开眼,没有回复荀烟的话,只开门见山地说,“那个人要告你。但他又说,庭外索赔三十万,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要当一切没发生过?”荀烟轻笑着问,“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并不是抱着要让它看起来像没发生过的想法的。”
“你想怎么样?”
“让他告。”荀烟说,“他剪我裙子的时候,我也觉得受到了恐吓和威胁。简单来说,我也有惊惧症。”
宋汀雪没看她,“还是那么会演。”
“宋小姐,您满意了吗?”荀烟十分平静地问,“宋折寒给我签的那份合同,其实和您的舆论风投没有直接联系吧?她只是想替您出一口气——那么现在,您看到我这个样子,狼狈、耻辱、忍耐、出丑……会觉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