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听得目瞪口呆。
“我记得当时可热闹了,”老板叹了口气,眸中有些怀缅,“教院整整打了四个月嘴仗呢,不同的派别各执一词,不断在报纸上阐述自己的观点抨击别的派系,那几个月报纸都卖得好些。”
柏嘉良喉咙滚了滚,不可思议地问,“就为了如何称呼那里,教院打嘴仗打了四个月?”
“对啊,”老板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教院就该是这样严谨的。”
“四个月,”柏嘉良吐出一口浊气,又问,“整整四个月,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该怎么样改善那些人的生活,或者说推行什么社会保障制度么?”
“推行什么?”老板愣了愣,随后是意识到了她在说什么,声音都尖了几度,“你是说要用我们市民的钱去养那些奴隶和懒汉?”
柏嘉良也愣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那份古怪来自于哪儿了。
是那些看似关怀的文字中蔓延出来的居高临下和傲慢。显朱副
“教院和市民都是文明人,给这些奴隶和贱民自由已经足够了!”报刊售卖点老板声音愈发尖锐,“还要用我们辛辛苦苦工作赚来的钱去养他们?天哪!这简直不敢想象!孩子,你善良过头了!你得接触过那些肮脏的家伙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么的卑微和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