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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衡接着说:“我没把鉴定报告交出去,只是在撒谎试探你,你骗过我,我也骗过你,我们两清吧。给你和母亲买了蛋糕,记得吃。”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仅用对梦惠贞的亲昵称呼就宣告了胜利权。

上楼,关紧房门,司玉衡盖上被子一觉睡到下午。

迷迷糊糊间听到敲门声,尽管困意浓重,她还是徐徐睁开双眸,赤足到门后,开门便看到时山水端着消毒水和纱布笔直地站着。

还以为几天之内,时山水都会避而不见。

“中午就看见你受伤了,怕你没处理好。”

司玉衡不接话,反倒问:“蛋糕吃了吗?”

时山水抬眸的同时蹙起眉头:“味道还不错,谢谢。”

能想象到她面若寒霜,一言不发地将蛋糕一点点剜干净的样子,司玉衡心情多少好了一点。

她主动上门,岂有不给她台阶下的道理,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时山水本来就会咬人,得了便宜就要有所收敛。

“麻烦你帮我换药。”

司玉衡恭敬地把时山水请进屋,修长的身躯落在椅子上,动作干脆地拆下纱布,里边的纱布被血染透,黏在皮肉上。

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椅子,时山水单膝蹲在旁边,如水的双眸盯着张牙舞爪的伤口,问:“怎么弄伤的?”

司玉衡身子往后靠,这样可以看见时山水脸上的所有表情,看出她是真的想知道,回答时也乐意许多:“山水你知道的,我在外面有仇家。”

时山水浅薄的双唇轻微地抿了一下。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司玉衡:“那就拜托你了,送他们去牢里待着吧。但是过程不会那么容易,如果一时做不到,循序渐进也行,替社会铲除黑恶势力,义不容辞。对了,夫人说要举办家庭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