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水差点跟不上她的节奏,停了半秒,继续用棉签蘸取消毒水轻轻擦过伤口:“时间定在下个周六,也不完全是家庭舞会,还有其他人也会来,所以地点又选在外面了。”
“林鸢呢?”司玉衡视线垂下,欣赏时山水小巧的鼻尖。
“她不在邀请范围内。”
“那就特别邀请她参加,她会同意的。”
品出她语气不善,时山水固定好纱布,朱唇慢动:“你和她闹掰了?”
时山水知道的事情倒不少,连那场苦肉计都被她查出来了。
司玉衡转动手臂,心里赞叹时山水的一双巧手,一面说:“本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要不是她,我还没办法请你帮我包扎。礼尚往来嘛,我要谢谢她送给我的礼物。”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猫抓老鼠,尤其是有的猫,抓到老鼠之后不会立马把老鼠吃掉,而是先和瑟瑟发抖的老鼠玩一会儿游戏。司玉衡,你是哪一种?”
说完,时山水倾斜身体,凑上前问。
她离得很近,司玉衡的脑海中是空白的,忍不住多看她几秒钟,似乎从这张冷漠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司玉衡弯下身,将二人的间隙缩短,字正腔圆地说:“后者。”
舔舔唇,司玉衡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谢谢你帮我清理伤口。”
“我该做的。”
时山水原地站起,像一座苗条的冰山平地升起。
“你发烧了,继续休息吧。”
司玉衡一怔,手背贴上额头,感受不出什么,喃喃低语:“是吗。”
时山水把桌上的残局收拾好,毫无留恋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