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弋手腕上的力很稳,在离杯口还有分毫远时停下,把酒壶放在一边,双手向司玉衡敬酒。
司玉衡只一手接过,一饮而尽,灼烧感从喉咙迅速蔓延至全身。
“骁国的酒倒是烈,余味无穷,还残留着甘甜。”
水弋自斟自饮:“不才,我没学到精髓的地方,喝起来还差点味道。”
司玉衡坐着难受,改为曲起一边膝盖,另一只脚随意摆放的姿势,她又倒了半杯细品:“这酒像你。”
以为平淡无奇,实际浓烈辣喉。
水弋又为她斟酒,口无遮拦地说笑:“将军已喝了两杯,为何不担心我在里面下毒?”
司玉衡被酒气熏得浑身暖洋洋的,看着眼神真想了结她的公主道:“你不会,不,应该说你不敢。今晚我若是丧命于此,整个骁国的子民都要为我陪葬。不要想着我一介女流在军中会不受爱戴,相反,他们只会认我的帅印,其他人来,还吃不消。”
“将军骁勇,有所耳闻。”
“可惜你没有亲眼所见。”
这两个人说话直言直语,免去许多繁文缛节,特别是司玉衡,直呼水弋的名字已不是惊奇的事。
水弋放下酒杯,神情像临时想到某事,问:“将军尽忠职守,一人带领千军万马征服疆土,我想知道,大羽现今有多少疆土。”
司玉衡盯着水弋的双眼,觉得她有预谋,同时不忘回答:“囊括四季,日夜同天。”
水弋眼波沉静:“将军与大羽皇帝是同一母妃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