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立嫡不立庶,立子不立女,正是这延传百年的传统为水弋披上最安全的保护盔甲。
现今大王子百口莫辩,王上无意下了剂猛药,要把王位传给三王子,估计大王子会索性随了他们的意,谋权篡位,和同胞弟弟争个高下。
又过了十三日,王都变故横生。
大王子逼宫,二王子打着护卫王宫的旗号也朝着王都前进,天上掉馅饼,又被人半道劫去,三王子当然不愿意,糊里糊涂加入大乱之中。
既是旁观者又是参与者的水弋着实看愣了,局势早已不受她控制,是时候浑水摸鱼了。
这些天未免太精彩了,司玉衡几乎能和王上共情到一块去,她撑着额头,立长剑于地,缓缓地摩挲。
水弋快马到军营,直冲冲掀起帐门。
“将军,你我的交易要结束了。”
司玉衡听出两个意思,悠悠仰头,再次徐徐低下:“我只听令,不出谋划策。”
如果水弋的每一步都要靠她搀扶着前行,她走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
水弋:“足够了。”
司玉衡起身挂上披风,拍拍水弋双肩:“走吧,我的公主殿下。”
“我要在天黑之前抢占先机,先入王都。”水弋快步和司玉衡并排走。
司玉衡目视前方:“这个不难,我知道一条路,直通王都,并且无人会发现。”
水弋轻笑出声:“将军说的可是沿着月亮河的那条暗道?”
忽地,司玉衡停下步伐,偏头问:“还有什么是公主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