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弋的眸子里全是兴奋的色彩,以此证实方才的笑声并非司玉衡的错觉。
“将军居心不良,挖了条暗道向我王都,我也没问你这是作何打算,将军不要反过来问我。”
司玉衡:“公主说的是。”
二人率兵从暗道直入王都,牧羊的老人听到地下传来轰隆声,错以为是地裂来临,忙不迭把羊群赶回去,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王都三路大军厮杀,浮尸遍地,鲜血汇入月亮河下游。
水弋见此沉默了。
司玉衡不冷不热地道:“公主早该料想到这幅情景。”
水弋扭头继续走,轻声回应:“这是用良知烧起来的大火,我想不到并不惊奇。”
世人在难以相信的事情面前,会选择把过错推给他人,而此时的水弋正是这种状态,她要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才能心安理得地坐在王座上。
司玉衡转头往后,看见两个颜色的兵马混在一起。
水弋手里有大军筹码,没想到愿意跟随她的人竟然不少。
她们把人马分散到各处,瓦解其他叛军,王都内上演的是黄雀在后的戏码,几个王子斗得苟延残喘,就看谁能鏖战到最后,正在奄奄一息的关头,天降神兵,加入战局,形势早就是一锅乱粥了。
一路到王宫,水弋脚上的白鞋被血液浸湿,走到干燥的地面,走一步就是一个血脚印,直到鞋子里的鲜血挤不出来了,她脚下的路才是干净无尘的。
她只身上来王上寝宫,守卫没有防她,让她靠近大门。因为她身后的人是司玉衡和大羽军。
水弋抬手轻叩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