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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俟不大明白,但沈令仪方才从客舍出来应是要问洗澡的事,却直至现下才想起来,不由笑她道:“李怀疏好不好,我不晓得,但瞧着……陛下好像不太好。”

“没有的事,我很好,从未这般好过。”

沈令仪松开腕子,闭着眼,浅浅呼吸一口,感受另一人在自己身上似有若无的气味,唇角噙着抹笑意。

花俟莫名有种直觉,若是见到了李怀疏,十之七八也是这般仿佛被人下蛊似的情态毕露。

她一只单身狐狸,仅是想象,便被肉麻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撂下句“你们擦洗好,记得来吃饭”便逃也似的走开了。

金乌衔山,彩霞满天,两人擦洗了身子,更换衣服,回到客舍,在饭桌前坐下,不约而同地先揉了揉手腕。

花俟一边布置碗筷,一边奇怪问道:“你手怎么了?也跟她似的揉腕子?”

她问的李怀疏,也是出于好心,以为是否有甚隐伤当时未瞧出,这会儿却又暴露出来,毕竟青鸾那只鸟疯起来连玄镜都伤,谁知她会不会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也?”李怀疏停下揉腕的动作,缓缓垂首,侧脸向沈令仪。

她双眼敷药,被布遮着,眼神未透露半寸,却连花俟也瞧得出她这一眼俱是关心,沈令仪将竹筷置于碗沿,以手支颐,悠哉道:“是啊,好疼好疼。”

花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