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绰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不是一个会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的人。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故意激她,让她把气生出来。
燕辉眼角微弯:“气不能憋,憋多了对肝脏不好。”
柳绰眼睛微挑,像勾子似的瞅了燕辉一眼,终于让人把新的茶水端上来了。
燕辉坐了这么久终于喝到了第一口热水,顿时感觉欣慰极了。
“陛下为什么会放心你?”
【他以为我认为害死我生母的人是皇后娘娘。】
柳绰若有所思。
“我这边整理了一些东西,是北境各个将领还有郡守县令的生平和好恶,你提前记记,对之后在那边有好处。”
“我给我大哥写信了,你只要想办法平安达到太原,他会派军到那儿接你。”
柳绰一样一样嘱咐着,生怕漏掉任何细枝末节。燕辉静静地看着柳绰,最终没忍住,将柳绰拥进怀中。
五日后,燕辉启程出发前往北境,柳绰在城墙上从破晓站到了天明。她一个人回到燕辉的住处,合衣躺在燕辉平日睡的地方,睁眼望着帘帐躺了很久,起身时,她看见一封信从被褥中掉落。
信封拆开后出来的是一封和离书,离别的伤感顿时被火气替代,柳绰磨牙,将信纸展得哗哗响,她愤愤地想着,若是燕辉真的留一份和离书,她就写信让去北境让人帮她打爆燕辉的狗头!
不过好在燕辉并没有干出这种事情,和离书里面的内容是空的,没有签字也没有按手印,只留了一张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