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仔细瞧了怀中的少女一眼,他早知她心中不羡慕权势,是真的言行一致内心澄澈的人。这样的阿杳,或许江南那般清净之地才更适合她。
“真的要走了么?”温雪杳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不是不得不,也并不是无奈之举,而是看着怀中人清澈的眼眸,他觉得合该如此。
他所期盼的如今已尽在怀中,能与她执手坐看一花一草,云卷风舒,万物枯荣。比起在朝堂中浮沉谋算,又岂止胜出千百倍?
宁珩一路抱着温雪杳来到冰窖。
盛夏夜晚闷热,就连迎面吹来的晚风都夹杂着白日未褪去的暑热,而冰窖内则是真正的消暑圣地。
无奈先前温雪杏一直断断续续的带病在身,是以,这还是她今夏第一次踏足这里。近来她对此地可以说是令人魂牵梦绕。今日可算是故地重游,心中颇感圆满。
周遭清爽的凉意很快驱散人心头的烦闷,宁珩瞧着正在给自己斟果酒的少女,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一捏,手指便像是黏在她皮肤上不愿意移开,他得寸进尺将人抱进怀里,“这里如此凉爽,为夫总能抱你了吧?"
温雪杳小声: “看在这冰窖的面子上。”宁珩一笑,"当初这冰窖可真是没白建。"
温雪杳侧头看他,青年一路抱她过来,脸上连一滴汗都没有。平日就算是再热的天,宁珩都像是玉人一般身上冰冰凉凉的,怎么瞧都不像是需要在府里建一座冰窖的程度。
"你瞧着一点儿都不害热,当初建这座冰窖,是因为宝珠么?"
听到话音,宁珩垂了下眸, "阿杳怎么就不想,或许我是为了讨未来夫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