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轻轻的一句话，让陆擎瞬间从癫狂的状态脱离，他好似被带到了过去。

过去沈既白没有出现，而祁念也喜欢他的时候。

陆擎艰难的抬起头去看祁念，灰败的面色落在祁念的眼里，找不出往日的意气风发，狼狈的像条狗。

“念念……”

陆擎的嗓音哑的厉害，像是被砂纸碾磨过一般。

祁念身上染着沈既白的血，一张瓷白的脸上也被蹭了红，可在陆擎看来却依旧是干干净净的软。

“陆擎哥哥，你爱我吗？”

祁念的声音很低，尾音上扬，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听起来格外的温柔。

陆擎的心漏了一拍，他想伸出手去碰一下祁念，却因为药物的原因连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做不到，只能看着祁念表情近乎虔诚，“我爱你念念，我爱你。”

急促的嗓音，是那么的不假思索和坚定。

祁念歪着头，潋滟的桃花眼里晕上了笑意，像是在因为这句话而惊喜，“是吗？真好。”

真的很好……

“既然这么爱我，那被心爱的人亲手送进监狱也会甘之如饴吧。”

故意杀人，足够陆擎牢底坐穿了。

陆家如果动用关系，陆擎确实连坐牢都不需要，可如果祁念不愿意，卯足了劲儿要跟陆擎做对加上沈既白的关系网，送陆擎进监狱并不难。

“你要报警抓我？”陆擎的笑意僵住，一双眼睛睁大带着不可置信，“你为了沈既白跟陆家对抗？两家的情分……”

“没有情分了。”祁念看着陆擎，“在你对沈既白下手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只是送你进监狱，你应该庆幸他还活着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一命换一命。”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沈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