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昏迷之前问我，他如果活下来我能不能跟他在一起。”

祁念看着陆擎，嘴角勾动出浅淡的笑意，那双含着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注视着陆擎，却倒不出他的剪影。

“陆擎，我答应了，谢谢你。”

祁念的最后的一声谢谢你很温柔，听不出除了真诚的以外的其他情绪。

就像是真的在谢陆擎，成全了他和沈既白。

祁念说完不顾陆擎痛苦的嘶吼，转身抬起脚步。

出了地下室的那一刻，沙糊糊工作状态的机械音响起。

“本世界任务进度已达百分之百，被攻略者陆擎爱意值100，悔意值100，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主线任务。”

祁念听着播报，脸上的表情很淡。

陆擎这一出让一切进度都在加快。

深夜的街头，稀少的人烟。

在京城最繁华的地界儿，凌晨也看不到什么人。

祁念让保镖送他回了祁家。

睡衣已经脏污的不成样子，原本猩红的血渍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凝结成了不算坚硬的块状挂在脆弱的真丝上。

真丝易坏，原本泛着柔柔光泽的布料已经被勾的毛躁。

祁念把睡衣脱了扔在垃圾桶，然后踏入了盛满水的浴缸，薰衣草精油的浴球把清水染上了梦幻的紫。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时人进入了一个非常疲惫的状态，祁念闭着眼睛滑落进浴缸，把自己整个没在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