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一只身姿挺拔的土黄狗子利落地跳了出来。
清晨淡淡的日光落在狗子身上,笼罩一层毛茸茸的金。
不多会儿, 一道软声自门里传了出来:“地蛋儿,过来。”
狗子扭回头,摇了摇毛尾巴, 呜汪呜汪地跑回了门里,两下跳上了炕。
王墨将狗子抱进怀里, 伸长手臂将炕边一个薄夹袄拿了过来。
他垂下头, 浅声道:“爪爪。”
狗子呜呜唧唧的应声, 听话地伸了爪子过去,配合地将夹袄穿好。
王墨笑着揉了把它的圆脑瓜,将狗子放到炕沿, 拍拍它的脊背,软声道:“去玩儿吧。”
狗子却没走,撅个屁股, 将炕面一件厚实衣裳叼进嘴里, 塞到了王墨手中。
王墨看着它,抿着唇笑:“干啥呀?叫我穿这件?”
狗子伸着前爪扒在王墨单薄的胸口上, 低头蹭了蹭他的颈子:“呜汪!”
王墨点点头:“好好,听你的。”
窸窸窣窣声里, 王墨将衣裳穿好。
狗子见状,忙又跳下炕, 将地上的鞋子叼上来,放到王墨手边。
小哥儿伸长手,费劲儿地弯下腰,将脚抬到没啥知觉的腿面上,套上了鞋子。
那一场祸事,王墨生生摔断了腿,他本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却不想竟也苟延残喘至今。
他还依稀记得,那是个闷热的夏夜,一驾马车将他自吴宅晃晃悠悠地拉到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