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颤抖地摸着满页的“魑魅魍魉”,心口子酸涩得要死过去了。
这满页的墨迹全是王墨和闻笙学字的时候,他醋得紧,又不好意思直白说,随意找了个话本,叫王墨读给他听的。
王墨识字不多,遇着不认识的,来问他,他又美滋滋地给他讲——
“这魑魅魍魉是鬼的意思?”
“你瞧它们旁边儿,是不是都带个鬼?”
“那‘鬼’上还多了旁的字,是比普通鬼厉害的大鬼吗”
“小鬼,不值得一提。没我厉害。”
……
玄鳞深吸了口子长气,忍着往下头翻,正瞧着一张纸面上,写满了吴字。
不是吴庭川,只单单的一个吴字。
像是压抑的心思,即便在喘不过气快要窒息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想念。
他再忍不住,将纸页“啪”的落在桌子上。
王墨一低头,正瞧见那满页的吴字,他慌里慌张地伸手将纸收进怀里:“我、我就说了,不是啥好……”
“我都要了。”玄鳞开了口。
王墨惊愕地看过去:“啊?”
玄鳞喉头滑滚,伸手将袖子里的钱袋子轻轻放到桌面上。
王墨瞧着那鼓鼓囊囊的缎面钱袋子,摇了摇头:“我这些,全是乱写一气,做不得摆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