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有人窃窃私语,这跪在地上的男人脸上也是乌七八糟的,看不清面容。
“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宫中?”皇帝放下酒杯,示意侍卫将人带到前面来。
那人被扣押在地上,低着头,声音却很是洪亮,“臣乃前朝靖忠侯副官!”
靖忠侯?皇帝挥袖让侍卫撤下,那人直起腰身,一双眼睛明亮如白日焰火,他整理了身上破烂的衣衫,伏身一拜。
“臣,靖忠侯副官,赵弈,参见陛下!”
“靖忠侯不是早已在战场中牺牲,朕记得,当时父皇对侯府上下都加以了抚恤,你怎么会?”怎么会是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
看得出来这出戏兴许在皇帝的意料之外,他的疑惑不似作假。
赵弈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扫视过周围坐在晚宴上的大臣,“因为臣多年来一直在追查当年靖忠侯身死一事,早已散尽家财,还请陛下谅解。”
席间有人坐不住了,议论声也大了起来。
“难道当年之事有疑?”皇帝看着他,“朕准许你站起来说话。”
赵弈便站起身,行了个军礼,“是,当年靖忠侯身死一事有疑,若陛下准许,我这就将多年来调查的真相在这大殿下公之于众。”
皇帝自然是应许,“你就站在这里说罢。”
“谢陛下。当年,靖忠侯待人和善,现在朝中的大臣多为他提携者,因此,便有小人以为侯爷他好说话,将念头打在了军粮和武器上,以次充好。这人想借此垄断这两样军备,发一笔横财。”
说道“横财”,人们脸色各异,萧厉捉住沈怀玉袖中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