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弈继续道,“但那人没想到,侯爷对此事反应强烈,他严厉谴责了对方的不正当心思,事情到此本应结束,但侯爷无意间知道了对方私下早已将盐铁垄断。”
盐铁垄断?盐铁作为民生的一大的需求,是向来不允许商人私下垄断,皆有官府掌管控制。
但若是能耐大到将官营的盐铁垄断,那除了任家人,众人也想不出别家了。
很显然,任贵妃也听出了赵弈的言下之意,她原本靠坐在扶手上的腰身缓缓坐直,在空中遥遥和任家主对视了一眼。
“侯爷找到了那人,劝那人多行不义必自毙,需得尽早抽身住手才是,但他没想到,那人表面应好,转身便起了杀心。”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侯爷死在了战场上,但他不是死在敌人手中,是死在自己人手中!”赵弈取下头上的木簪,狠狠往地上一摔,木簪断裂,里面露出一张字条。
“这是任家主和当时军中小兵的来信,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使了个眼色,太监走下,将信纸从地上拾起,交到皇帝手中。
任峥站起身,气的脸红脖子粗,“简直一派胡言!陛下,休要信了小人的谗言!”
皇帝没理他,慢慢展开手中已经泛黄的信纸,逐句看完,心中已有了判断。
此事在当年发生的隐蔽,赵弈看起来也再拿不出更多的证据,设计这出戏的人,要的就是自己的态度。
身为皇帝,他能容忍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劫走国库,富可敌国吗?
皇帝缓缓将纸条折好,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