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府, 位高权重, 皇室宗亲, 若由他府中出面, 世间六成难事确可以迎刃而解, 可若儿可有想过, 我便是那四成之一?”
他这话几乎与承认无异, 安若心中骤沉, 却也不由升起一丝果然如此来。
细究起来,并不是无迹可寻,她的身边不知多少眼线,他若是忌惮礼亲王府, 从一开始便不会让她与王府有所瓜葛,
而古代最重皇权阶级,他的言谈间不仅不对皇亲王府的恭敬,反而淡然随意, 仿佛在说一平平百姓。
若他是张狂无忌的性子也罢,可他偏偏是温文儒雅不露声色便万事在握,这样的性子却轻描淡写的说出如此狂妄之语,那便不是天高地厚, 而是有足够的底气有恃无恐,
在这样皇权至上的社会,什么人敢对皇室如此随意, 谁又能敢?
若是乱世皇室势微或罢,可现下盛世太平,皇权贵极,便是权重如高门显贵,怕也不敢如此跋扈。
那么她先前所想的,不论是高门权贵,或是世家大族中人,便就全然不成立了。普天之下能凌驾于皇亲之上之人屈指可数,
去掉所有不可能的,即便所剩如天方夜谭,可那就是真相。
见她一双星眸圆睁,尽是恍然明悟后,难以置信的震惊,窈窕有致的身形猛然向后踉跄不稳,宗渊及时抬手护住,也已知她已猜到,儒雅俊美的脸庞微微一笑,可看在此时的安若眼中,却无端多了威严,森然。
安若看着他,面色煞白,瞳孔剧颤,便连身体也在极度紧绷之下,难以抑制的发起抖来,
感觉到掌中女子身形微颤,宗渊笑意未变,但眸光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