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渊猜对一半,安若先时确是回作女子装扮,借着时差,就这般平平常常混在人流中,光明正大通过盘查,亲见搜查离开又换回男装绕了回来。
学戏法也好,学骑射也罢,四处探路留迹,多番打听,都是安若混淆视听的烟雾弹,
为安全与谨慎,她是走的大道,便连衣发上的熏香都谨慎的在脱身第一时间混入河中染了土气,
知现下路引都为手写,为避免字迹不同,安若还谨慎的以真路引上的字迹地区作假。
正如他猜她行事,安若亦不敢自大以为如此轻易可以逃得开一国之君的搜寻,是以她根本就没打算直接离开元京,
她此时不知,也幸而她未自得侥幸,否则当真便是自投罗网。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元京城内她不敢藏,城村人居之地亦有不妥,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当下这座坐落在众家猎场与皇家猎场中间,无敢比邻的真空地带便是最好的选择,
他便再是运筹帷幄,恐也不会猜到她会匿藏在禁军眼下。此山虽荒,但有溪水野果,偶有禽物闪现,炎夏将至,无谓寒凉,吃住大事便可无忧。
安若敛着息轻呼气,悄声打开包裹,唇角微扬,虽时间有限,但借赌约之便,她光明正大精练伪装,屯了干粮,药品,衣物,易妆胭脂,
将可出师的箭术与匕首,亦是她防身求生的根基,而耐性,她从来不缺。
安若掰下半块胡饼,取出竹壶,重新系好包裹,眼观洞外,耳听八方,水饼饱腹,心神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