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能藏身山野,提心吊胆,但身被限,心却挣脱桎梏,飞扬在广袤无拘的天地间。
思量眼下日后,满心充实,而灼白天光渐动西移,一个时辰已然过去。
一个时辰很快,快得层层哨卡足以将路上滞留的百姓挨个查验,诸路得以恢复畅行,各路人马齐聚在元京城外三十里官道西侧,为路林稍掩可居高临下览尽地上的平峰之上。
精卫齐聚,却静如空渊,所有人首膝所向,皆是昂立沿边,着至尊天子威服的男子背影。
天上艳阳高照,地上行人如蚁,走着的,跑着的,骑马的,或行色匆匆,或结伴而行,
宗渊漠然垂睨,虽相隔数米,貌不可见,但他心有所感,他想见之人,不在其中。
人就在掌握中消失无踪,哪怕她必还在他掌覆之地--
深邃如渊的黑眸微眯,如此之久查无所获,至此时,宗渊欣然承认他确是低估了她,料中她的计策仍是被她摆了一道。
各路哨卡未现,说明她并未前去,行中无,说明她藏在某处未动,城中森严且已行动已露,以她聪颖果敢,绝不会图一个侥幸而冒险停留,
按时辰算,就算策马疾行借有时差也绝跑不出五十里,前车之鉴在前,以她谨慎,纵是逃跑,未知之地她必不会走,由此推断,她藏身所在便可圈在她来京后或走,或问,或见,或曾留意,城外五十里内,少有人居,相对安全,可供她补给水食,便于藏隐至搜寻渐撤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