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非那等举世闻名的大智慧者,转瞬便可想出良策,眼下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走出去,走出这满目琳琅,精奢贵重,却只让她倍觉压抑窒息的宫殿!
却人刚踏出地毯,身后一阵幽风忽至,下一瞬,身子猛然腾空,安若惊了一瞬抿唇将惊气咽下,右臂反射曲肘后击,腰身用力,双脚同时后踢,
可她的全力挣扎却还未着落,便被人轻易化解,含满宠溺的笑语亦随之落下,“虽夏日炎热,但地砖寒凉,莫要赤足踩踏,寒从足起,当要好好爱护。”
许是已身在他的宫廷,觉得她已落入掌中,他虽双手牢护,却并不算紧箍,回悬地毯之上,安若再身子发力真便翻身落地,人背对着朝前走了两步,微垂头,沉沉慢慢地长舒口气,
抬起头,眉心却紧颦着,黑韧的目光落定在前方单几上,泛着荧光的青玉莲花上,渐变虚渺。
从来没什么愿赌服输,只有抓没抓到机会,宫楼重重深似海,戒备森严守卫林立,仅是出宫都已难上加难,而有这遭在前,她的行踪只会被跟的更紧,
当然,得不到的总是心有不甘,但再求而不得之物,真得到了手,不甘被填补,早晚会失了鲜感,弃地生灰,
既想到成功,自也想过失败的后果,而事到如今,她已然再无拖延之机,若不甘心就此认命,予他任他,待到他兴致索然再谋机会,俨然是目前唯一出路。
可难道她只有屈从委身,等他心满意足,进而失兴,这一途,才能有机会脱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