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似被他目光看醒, 也或是期盼已久之日终于到来, 忽然便睁开了眼, 却一入目便是他墨发倾泻, 慵懒支额凝视自己的模样,
她愣了瞬正要转看天色, 俊美逼人的脸庞便忽地压来, 静谧的床榻间细小的呜咽短促响起
半晌后, 是终得喘息的急喘,
安若唇瓣微张,丰润殷红,眸中水汽潋滟, 宗渊紧锁着她,眸深如墨,无形但浓烈的侵略气息紧紧缠绕,须臾, 封密的空间压力骤松,他收敛气息,滚烫的手指抚上她不遑多让的唇,嗓音低哑:“可要起来?”
安若身心皆还发麻, 意识却已清醒, 她眨去眼中水气,声音软绵沙哑, 轻点头:“要起。”
一吻后,二人没再过多言语,却好似平日一般他为她穿衣理发,她为他拥系腰带,携手踏出寝门时,安若看了眼微亮的天色,偏头看他,率先开口:“今日不上朝?”
宗渊牵她在布满膳食的桌前坐下,亲手盛汤予她,看她时目光幽深复杂:“今日有比上朝更重要之事。”
二人自以夫妻相处以来,并无膳时不语的习惯,但此刻,安若却垂眸无言,他也罕见的不曾言语,
短暂的静默后,一道叹息似有若无,她抬起眸,正对上那人满眼笑意,握着汤匙的手猛地一紧,心尖仿似被扎了下,不疼,却酸的她鼻根发紧,胸中发堵,纵她立时回神收敛,那一丝无措也被人敏锐捕捉。
早膳便在异样的沉默中结束,而此时天色已然大亮。
秋日已至,夏日余韵寥寥,呼吸间已感清爽,安若的心绪已经平复,乌瞳流转看向身旁,身体顿麻的酸软提醒着他昨夜不同于常的凶猛,
温情固然使人沉迷,可若不能清醒视之,终将迷失自我,唯余,独自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