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指下肌肤轻颤,宗渊眸光微暗,长指自玉颈流连抽离,以衣襟轻覆,颔首笑道:“颈链由黑金百炼,扣不解则不断,此玉由暖玉重造,大小适宜可随身携带,玉亦养人,可不必再解下,如此,若儿也可免或遗失之患。”
颈链不长,坠上龙佩正垂在心口,安若没有佩戴首饰的习惯,自入宫后才佩了些许配饰,颈链却是头一回,她抬手抚上,微觉不适,仿佛心上被封了层阴影的错觉,
“好。”
宗渊微微一笑,与她同至车旁,送她上去却未松手,天子立于下,竟仰视之,而从容平静,再次开口:“宫还是会回的,期限未到,若儿与朕可还是夫妻,不到最后一刻,朕与若儿同意,岂可半途而废?”
说罢,竟撩起袍角长腿一步踏上马车,带着惊愕的女子进了车厢。
“你-你怎么--”
“朕如何?”
宗渊挑眉朝她一笑,施施然落座,好整以暇道:“约定只说要靠若儿自己,可没说不许朕跟着。”
“堂堂天子,竟也钻空子,行无赖之行,”
安若方才的不宁顷刻被他所为化作气恼,咬牙明讽了句,实没忍住瞪他一眼,侧背过身不看他,却心中沉重不再,唇角也悠悠扬起轻松的弧度。
宗渊睁看眼看到她轻扬翘起的唇,眸光幽暗,亦缓缓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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