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如天子高瞻远瞩岂会不知,但众臣皆以为如此动怒,一为天子威严不容臣子置词,尤以当今大权在握更不容人质疑。
一为历来帝王疑心,纵当今知人善任,无斩杀功臣之事,但天子宝座岂能容人觊觎,众臣如此劝谏,在乾纲独断的帝王眼中,如何不有欲催退位之嫌?
遂此如谋反之论甫一落下,满殿朝臣再无一人站立,
“圣上外扩疆土,内安天下,励精图治,乃举世明君!臣等绝无此心,万请圣上息怒!”
“臣等绝无此心,请圣上息怒!”
先前硬撑着的官员再禁不住凛凛威意,冷汗滴落,面无人色,俯首告罪,便有觉天子不对者,却是几番张口,如鲠在喉,一字都说不出声。
帝王居高临下,睥睨垂望,
殿中众人无不子嗣众多,却又有几个出类拔萃,而一国不比一家,争夺家业尚且阴谋诡谲动辄翻覆,更罔论一国之君天子宝座,一旦相争,必会朝堂动荡,甚而牵连全国,
遂,于公,他绝不容皇位争斗,于私,非他认可之人,亦绝不允其有承诞皇嗣之机,要屈他而就些歪瓜裂枣,他宁可无嗣,
便为国朝选立储君,择优而选,也必是在他认可之人诞下的皇嗣中,择优而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