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再传陈呈!”
两刻钟后,陈呈赶来殿中,却还未及拜见,便听得天子再次令他大惊失色之言。
“将朕后背肩取一处,割下血肉,伤口做旧,”
“圣上!”
陈呈霍地抬头,瞠目看去,但见帝王不似作假,头中腾地嗡鸣,失声惊呼:“圣上不可!天子之身关乎国体,岂可中伤!万请圣上三思,微臣实不能应!!!”
然宗渊主意已决,顾自脱下衣袍,露出肌理紧实精健,块垒分明却无任何伤处的上身,遒劲的臂膀自然舒展,以侧身背对,拂墨发于侧,俊美逼人的侧脸锋冷咄人,眼眸斜瞥,含无尽威压:“此乃皇命,朕命你动手,一刻都不得耽搁。”
殿中凝肃,落针可闻,冷汗滴落,陈呈终闭了闭眼,皇命难违,纵他再如何不愿,也只能遵命。
他直起身却头重脚轻,短短数息,竟已冷汗覆面,不敢耽搁,不断擦拭手心黏腻,良久颤巍巍握了把指宽小刀,双手捧起来到仅着亵裤,上身挺拔健壮的男子身前,
帝王近卫虽未靠近,然覆甲的手皆紧握刀柄,数道锋利目光直直刺来,气氛肃杀蓄势待发。
“敢问圣上,伤至何样,左右,长深皆几何?”
“跌落划伤,长半尺,左,上至下,深一寸近二。”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