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顿了瞬,避而不答道:“现下最重要的,是将你的伤病养好,你是辰朝的国君,肩负天下万民的期望,你不能出事,”
“那我可也是若儿你的期望?”
他就这般坐着,明明身形高大将殿中大半烛光都遮挡去,却此刻执拗的像个孩童,仿佛一切都没有她的答案重要。
安若抬眸对上他满是期盼的眼,缓缓启唇:“是,”
若非因为关心,她岂会不顾一切夤夜出发,不辞辛苦疾驰千里,连报社都暂抛之脑后。若非因为关心,她怎会心中焦灼茶饭不思,叫自己灰头土脸狼狈至此。
若非关心,她怎会见他尚安便喜极而泣,若非关心,她怎会设身处地站在他的立场去维护,若非关心,她又怎会心疼他先前所受之苦,
虽他好似已并无大碍,但安若并不后悔回来,她甚至庆幸他并非如她想象的危在旦夕,只要看见他安然无恙,那些付出便算值得,
听她那毫不迟疑的是字,宗渊肉眼可见浑身一震,旋即便是巨大的狂喜,他胸膛起伏,气息陡重,漆亮的深眸紧紧攫住她不闪不避的眼,双手更忽地握紧她的双臂,喉结滚动,哑声再问:“既是关心,那若儿可是如我一般,情已独钟,此次归来,愿两情相许,再不走了?”
事至如今,安若当然清楚自己的心意,既不远千里只为他的安危,若因他并无大碍便原路折返,说实话,便是她,亦觉如此未免矫情,
若只想确定他有无事,她身边有他的探子,京中亦有可以接触他的朋友,她有别的办法,可偏偏选择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