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纵行行的阒兵们长幼有序地依次摇头。
之一再问:“之前见过这号子脸吗?”
长幼不分地摆脑袋。
原来这个之一是个不大不小的军需官,他勃然大怒:“混账!那肯定就不是自己人啊!!!”
不分世道和不分国土的,最不缺心思活泛者,阒兵再一跑出两层城防, 在尸堆里扒拉扒拉,好在拖回那具脖子断成两截的倒霉家伙。
军需官带着自己人们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地上躺尸,直到人群中有道虚弱的声音传出:“我认识他, 这是我同乡。”
出声的阒兵立刻成了众矢之的亦或是万众瞩目。
他推搡着别人也遭他人推搡着站到尸体前面了, 指着尸体的脸重复:“我认识他。”
那么便真相大白了。
真相对他们来说是残酷的。
上将大人三令五申的城防还是没防住, 庚兵像是看不见的鬼魂一样,用着幽魅的手段再次混进了城内。
如果没能在这只鬼魂铸就大祸前把她捉住,很快他们的头就会和那枳老将军掉下的脑袋狞笑着滚做一堆。
沈辜扎进慌忙燃起火把的队伍里,她缀在末尾,戳着前面人的尾脊骨问:“咋了嘛?”
前面人急得好像火烧到他背后了,脚不停地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喊:“城内进庚兵啦!上将大怒,大怒!”
他口吻里的惊慌不知是因阒搠大怒这件事更多,还是对庚兵入城更多。
总之这样天塌下来的慌乱造就他没能及时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