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不是在剑山吗?何以此刻回来了?!
此事还未禀告宗将军!
小兵不敢怠慢,回神之后马上就跟在沈辜马屁股后飞奔。
“乖野马,你去找那些马兄弟叙叙旧吃草去。我待会儿还需要你。”
抚着马背,沈辜像叮嘱自家弟弟妹妹般温和,野马在她面前是和顺的,闻言果真调转马头前往马厩。
“沈副将您”
小兵期期艾艾地看着她,正为其来时的气势汹汹所慑的模样。
沈辜没为难他,背着身道:“我自有要紧的军情与宗端将军相商,此间无你等的事,守在门口便可。”
“是,是。”
挡掉一切好奇的目光,沈辜转过脸,把欲走未走的小兵卒们吓得直出冷汗。
沈副将这是什么脸色,阴沉沉的,如同刚下战场,厮杀将毕一般。
众人再看,沈辜脸颊脖颈处犹然残存淡淡的血迹,她是从不顾及外在样貌的,自然也没理会这幅血迹斑斑的尊荣在一干将士心里留下了多么震撼害怕的形象。
方走到主将帐前,门口守卫战战兢兢地掀开帘子让她进去。
沈辜低头进入,未及抬首即道:“宗端,你可知——”
汹汹询问被面前人的面孔所截断,沈辜哑然,半晌吐出三个字:“迟先生。”
迟恕庸身着圆领灰衫,负手而立,眉目清俊而淡然。
立在宽肩高壮的宗端身侧,他简直似一株风中挺立的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