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发觉他给我开的药药性恶劣,这么多年来我深知用药不当的后果,我本以为不过是民间所谓神医不过是吹捧弄虚作假,便就将人差走了,这件事原是应当告一段落,可那日你对我说有人想要我性命的时候,我意识到那人也许正是玄家安排。”

“他走了不错,可他开出来的方子还在谢府里。”谢寅说:“只要是我府中的有心人,便就可以将它们轻而易举地呈到我的食物或者药膳里,我离开的之前你曾在府中小住,彼时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刻意断药了一段时间,然而我却发现在断了药以后,身体情况竟是有所好转。”

“好缜密的心思。”唐演听谢寅说完,只觉得心底是一阵后怕。

自己在前世与谢寅并无关联,自然谈不上在谢府中窜上窜下,也遑论发现谢寅被人下药一事。

故而在前世自己与谢寅见面之时,谢寅已然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的地步。

“是谁动的手,你心里有数了吗?”唐演知道谢家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以前谢寅父母给他留下来的旧部,如今却还是出了这种事情,只难免让人心伤。

谢寅拍了拍唐演的手掌叫他安心,他朝着唐演眨眨眼,声音低哑:“无妨。”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这家中能触碰到我药罐子的人在排除过后还剩下几位,以免打草惊蛇毁灭罪证,你我还需合演一场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