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一怔,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可主子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低沉。她答应着,转身去取了一壶桂花酒。
等她进来时,纪医女已经来了,正在向主子回禀事情。
只听纪医女道:“死者王四郎生前中过一种致幻迷药,这种迷药产于南疆,中原极其罕见。”
常宁放下筷子,“那个做尸检的仵作呢?陆嘉鸣有没有抓起来拷问?”
纪医女点头,“不仅那个仵作,还有那个行刺的老妇人。原来她根本不是死者王四郎的生母,而是他的继母,生前对王四郎很不好。王四郎年纪一把,连媳妇也没娶上,赚的钱,全都被她捏在手里。”
“那个带头闹事的妇人呢?”常宁黛眉微挑,眸光一闪,想起白天的情形。
“她也被陆大人抓进诏狱去审问了。估计不出一晚,就会什么都招了。”纪医女垂眸道。
诏狱是什么地方?便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扔进去,也没有人能扛得住不吐口。
常宁沉吟不语,幕后的人想杀死她,莫非是因为蔺启活捉了那名刺客,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而杀了她,可以击溃谢皇后的心理防线,再趁机对她下手?
如今他们一击不中,二击失利,接下来,他们到底会是藏起尾巴,韬光养晦,还是会自乱阵脚,露出马脚呢?
回过神来,常宁道:“纪姐姐,今日你辛苦了。你再去看看驸马,替他处理一下掌心的伤口。最好不要留疤。”顿了顿,“腰腹的伤口也看一下。”
纪医女答应一声是,退了出去。
常宁没了胃口,喝了一碗燕窝桃胶粥,捞起玉包儿,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便吩咐备水沐浴。
常宁沐完浴出来,包着头发,便听见秋若过来通禀道:“主子,太太来了,在堂屋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