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二郎这是干啥呢?怪吓人的。
小郎君嗯了一声,迈腿走了。
杨七眼瞅着喜春那丫头抿着唇傻笑,急得跺脚,心里直叹气:哎……三姑娘这回可是把二郎彻底得罪了!
愁归愁,杨七还是马上跟了上去,几番想开口替三姑娘说好话,却又怕弄巧成拙,终于还是闭了嘴。
小主子的性子倔如牛,任凭旁人怎么劝说,只要自己打定了主意,那是谁说也没用。
回到大房的院子,冯奶娘果然已经做好了一碗长寿面,在等着桓颢回去吃。
除了这碗长寿面,八岁的桓颢只收到了玉珠亲自绣的手帕,还有一个拥抱。
吃完面,桓颢坐在靠窗的榻上,独自下棋,一人执黑白二子,左右手互博对弈。
忽然,丫鬟来报:“颢二郎,大老爷请你到书房去。”
桓颢赶紧穿了鞋,匆匆赶去外书房。
“儿子给父亲请安。”迈进父亲的书房,桓颢躬身作揖。
桓敞坐在书案前,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轻轻啜了一口,有些烫嘴。他凝神看了桓颢一眼,“用过饭了不曾?”
桓颢答了。
桓敞又问了几句功课如何,桓颢都一一地答了。
“我听你大哥说,你近来沉迷一些浓词艳曲?”
“没有。”桓颢心头一紧,他只不过是读了两本婉约派词人的作品罢了,“儿子只是好奇,随意涉猎了一番而已。”并非沉迷。
桓敞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唔了一声,“你素来脑子好使,不妨把工夫花在八股举业的文章上,熟读四书五经是正经。别小小年纪,读花了心思,反而误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