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奶娘一怔,不知道玉珠在诈她,摇摇头,“奴婢也不知到底是因何事,二郎遭了这顿打。三姑娘,你先回去罢,奴婢自会好生照顾二郎身上的伤。”

玉珠捏紧拳头,小脸一沉:大老爷果然动手打了他。

说话间,桓敞领着大夫快步走来,玉珠忙让到一旁。

众人都让开,让大夫诊脉,大夫神色沉重,一边诊脉,一边摸着胡须摇头。

看得玉珠心里不断往下沉,他会死吗?

大夫诊完脉,桓敞便引着他到外书房去了。很显然,不想让其他人听到桓颢的病情。

此时,已是未时初刻。

冯奶娘要给桓颢换衣裳,请玉珠暂且避让一下。

赶巧沈氏打发紫竹来寻玉珠,“好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叫我好找。姨奶奶打发我来叫你回去歇晌了。”

玉珠虽不放心桓颢,可她在这里待着,也于事无补,况且她看大老爷对桓颢还是有几分父子亲情的,又有冯奶娘在,不至于放着他不管,便和紫竹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紫竹悄悄问喜春,“颢二郎怎么了?又发病了吗?”

喜春一脸沉静,她看到二郎那样,心里头堵得慌。

“对。”喜春点点头,咬唇道。“要不是姑娘找到了他,现在还没人发现他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宿呢。哼,杨七居然骗我,说二郎好好儿地在房里待着,着实可恶,得亏咱们姑娘机灵,去找大老爷,这才在祠堂发现了他……”

“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啊。”紫竹柳眉蹙起,“杨七是二郎的贴身小厮,他没道理说谎啊,除非是主子有令,他不敢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