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看守祠堂的小厮的态度,桓颢房间那扇被故意锁起来伪装成屋内有人的门,还有杨七的伪证,桓玉珠不得不怀疑背后都是有人指使,想借此机会,将桓颢悄无声息地除掉,最后却推到他发病致死上头。
此次,若非她坚持,闯入桓敞的书房,再多耽搁半日,桓颢怕是早已没命了。
这个人,不是大老爷,便是大太太。
眼下看起来,还是甄夫人的嫌疑更大。
到时候,甄夫人再命心腹悄悄把人送回房间,伪装成他发病致死,谁能怀疑到她的头上?纵使怀疑,也找不出一丝她直接加害桓颢的证据。
桓玉珠气呼呼地回到了西院。
中午在床上翻烙饼似的,一刻也没睡着。
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桓颢那个跪在祠堂神主前孤零零的背影,他昨日生辰,却挨了一顿毒打,还在祠堂那么阴森森的地方独自跪了那么久,直到发病,都没人察觉。
甄夫人在背后弄鬼,想治死桓颢,大老爷又对他漠不关心,竟连儿子昨晚回没回房都不清楚,便和清客相公们喝茶下棋取乐耍子。
杨七和冯奶娘显然知道昨晚的事情,却因为惧怕甄夫人的手段,选择缄默不言,甚至为虎作伥。
没有人真的关心他的死活。
她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因为所有人都嫌弃他,憎恶他,包括他的父亲和兄弟。
没有人真的喜欢他,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