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继母甚至还在暗地里使坏,想让他去死,可见平时对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午睡醒来,用了晚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尚能看清人影,沈氏和玉珠早已梳妆打扮好,等着开宴。

可玉珠心绪不宁,坐立难安,就连抱着雪团,都不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母亲拘着她,不让她到处乱跑。

下午,她打发喜春去大房问了两次,都说桓颢还没醒。又听杨七说,桓颢不好了,若是熬不过今晚,就得给他准备后事了。

没过一会儿,玉珠又打算叫喜春去上房打探消息,可她刚开口,母亲便止住了她:“囡囡,娘知道你着急,担心二郎的安危。可你要明白,生死有命,二郎若挺不过这一关,那也是他的命。你还得好好活着,你不要乱了阵脚,失了分寸,知道吗?”

沈氏说着,也红了眼眶。二郎这孩子命苦,长得那样芝兰玉树,偏偏得了这样一个治不好的怪病,真是令人惋惜啊。

玉珠呆呆地嗯了一声,随后放下雪团,净了手,拈起三根香,又去桓颢的长生牌位前拜了拜。

香炉里插满了尚未燃尽的香,这已是她今日第十回 焚香祝祷了。

沈氏见了,不禁失笑,悄然走上前。

只听桓玉珠低低地祝祷:“求佛祖庇佑桓颢。我愿意将我的福气分一半给他,若是寿数可以分,我也可以借给他十年。求各方神佛庇佑他,度过这一劫,信女愿意茹素一个月。”

许是小时候饿得太狠了,此时,正在长身体的桓玉珠非常爱吃肉,顿顿都离不了肉,让她咬牙坚持吃素一个月尚可,再多,她恐怕宁愿折寿也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