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人活过来了,虽然身子仍僵硬不能动弹,但细致点喂药,还是能喂进去不少。

刚喂完最后一口药,院子里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玉珠忙把药碗放下,穿上鞋,整理好衣裙,带着喜春匆匆出去。

杨七忙给公子擦净了嘴巴,又给他掖了掖被子,放下纱帐,把药碗端了出去。

迎面与桓敞、甄夫人等一大群丫鬟和仆妇们在抄手游廊上遇上。

甄夫人见她,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脸色阴沉。

桓敞眼里也露出些微惊诧。

桓颂微微含笑。

“给大老爷、大太太请安。”玉珠走上前,屈膝行礼。

桓敞点点头,“三丫头,你有心了。二郎的病怕是……”说着,脸色黑沉,言外之意,任谁都能体会得到。

“颢哥哥醒啦!”玉珠假装听不懂桓敞的话,拍着手掌,喜笑颜开道。

她看着甄夫人的神色,很是担心她会放任桓颢自生自灭,把他的死做成定局。

果然,桓敞一怔,“什么?他醒了?”说着,大步往桓颢的房间走去。

甄夫人的眼神明显很失望,更是闪过一抹惊恐之色,也没有搭理玉珠,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桓颂眼神寻常,看不出有多高兴,也看不出有多失望,他和玉珠彼此见过,便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