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珍珠被后面的人推搡,摔倒在地,右脚脚踝被人踩伤了。他想拉起姐姐,却也被人推倒,被人踩伤了手。
当时跟他们的奶娘、丫鬟和小厮却一个也不见,他们好不容易爬起来,顺着人潮艰难地往前行进,一直到走出那个拥挤的路口,才见到跟他们的人。
桓预心里很气,爆喝道:“方才我和姐姐落入危险之中,你们倒好,一个也不见,原来都杵在这里等着呢。好得很。回去我就回明太太,把你们全都撵出府去。”
跟他的奶娘便求情道:“不是我们不管,实是方才人太多,密密麻麻箍得铁桶一般,哪里过得去?况且,我看哥儿和姐儿的时候,你们并不曾跌倒,这也是没法,才到此处等哥儿和姐儿的。”
奶娘说的也确实是实情。方才那人挤人的程度,便是身上有功夫,也是挤不进去的。
丫鬟早就上去搀扶桓珍珠,只听桓珍珠冷哼一声:“若今夜我们死在这灯市街,你们也敢拿这样的话去太太、老爷跟前糊弄吗?服侍我们,保证我们的安危,才是你们的首要职责,你们倒好,自己先跑出来了,留下主子孤身涉险吗?”
“姑娘受惊了。原是我们做奴才的不是。如今姑娘腿上有伤,又受了惊吓,还是先上马车为宜。”桓珍珠的奶娘低眉顺眼,不顾小姐的冷嘲热讽,仗着自己多年的老脸上前扶着小姐道。
一路上桓珍珠和桓预姐弟脸色冷沉,下人们都不敢说话。
与众人汇合后,两姐弟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此刻,桓预见马车上不仅要多个发了病的桓颢,还要挤进来一个桓玉珠,恐惧、愤怒和委屈不由得齐上心头。
“颢二哥今晚原本就不在我们来的人之列,”桓预堵在马车门边,仗着桓颢此时发病人事不知,便口出恶言,“他若是来,二太太必会单独给他安排马车。三妹妹如今也上了学,难道还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还不快下去?”